2012年7月31日 星期二

Yoko Ono: To the Light


「嫁給名人,吊個鋼盔都可以開個展」我剛走進Serpentine就聽到個男生對他的女伴這麼輕蔑地說,很多英國人,或其他地方的人,小野洋子不過就是個沾Lennon光的泛泛之輩,甚至將其視作導致Beatles解體的罪人,抱持類似先入為主的成見,很難實際品味這名早在60年代即在影像、裝置、詩歌等多元媒介走出一條格局藝術家前衛的神采,我不知道那名男子有沒有看到懸吊鋼盔裡盛滿藍天的拼圖,和室內另一邊三個土堆,及”War is Over”標語間的關係,我不知道反戰的主題是不是已經過時,但戰爭從沒有絕跡過,小野洋子也從沒有停止和平的呼求。在這對夫妻相識以前,小野洋子很可能比Lennon更激進更大膽,說誰被誰影響較多還真說不清,也沒有必要,兩個在一起,影響總是雙向並行的,大家忘了當年世人對婚後Lennon音樂幸福轉變的不適應,便是一個例子。對我而言,他們兩人聲氣互通之處,除了反戰、無政府等主題外,很重要的一點在於表現手法,像Lennon聞名遐邇的”Imagine”, 小野洋子往往亦帶有用平和、輕悠的外貌包裝前衛激進思維的特質,他的作品總是一派白淨光明,看起來毫不具有重量,內在傳達的訊息卻可能複雜得多,”Cut Piecee”請觀眾上台剪下一小塊小野洋子身上的衣物,藝術家一臉木然,直到近乎裸體,這不僅是一個奇妙的想法,背後還承載著性別、人種暴力,和受害族群沉默的內涵,近50年過去了,影像呈現的效果依然強烈,這次展覽將新舊兩個版本並置,更可以自觀眾的動作與反應間接檢視40年裡時代的變遷和社會想法的轉換。小野洋子和Lennon的不同之處,雖然這點我永遠無法證明,或許是對題材的拓展,小野洋子基本上到70年代中期就已成熟定型,”To the Light”個展大體也是以此時期前的作品和再創作為主,然而要想像Lennon會停駐在某種風格卻有點難以想像,這或許是身為Lennon迷的我過度崇拜的臆測,但並沒有貶低小野洋子的意思,縱然,他的許願樹等東西會讓我有一絲隨著時間失去部份力量的疑慮,然一個人能夠對於自己簡單的理念半個世紀如一日的堅持,亦是感動人心。展覽的最後小野洋子邀請觀眾留下笑顏,說他最大最終極的創作野心就是收集全世界人類的笑容,令我不禁聯想到展室裡一禎Lennon的照片,笑得是如此燦爛,是一個男人打心裡洋溢幸福的畫面,我想,這是小野洋子懷念丈夫的方法,從每個笑容裡看到自己心愛的人,也是”To the Light”的重心

館外今年Serpentine Pavilion邀請的是艾未未Jacques HerzogPierre de Meuron,三人是京奧主場館鳥巢體育館建築團隊的核心人物,可說又是一連串倫奧文化活動的環節之一,外觀乍看不是太顯眼,卻是個融入英國,特別是倫敦的設計,利用英倫多雨的天候,屋頂為一個盛水的大容器,水光反照霧都天空的樣貌,裡面每天則安排樂手定點演唱,是個偷閒的好地方。



沒有留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