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2月21日 星期一

Double Take

Hitchcock說,”Cinema is not a slice of life. It’s a piece of cake.”
用聰明的語言切割現實與電影,換個角度來詮釋,似乎反而將兩者間的混淆與牽扯做了註腳。
電影是面鏡子,還是面破碎的鏡子,這句話講得也許不光是表面上的意義,影像反應人生,還帶著點後設的味道,Johan Grimonprez本來就熟析影像互文堆疊出意義的手法,dial H-I-S-T-O-R-Y已經從劫機議題上開始檢視國家和媒體操作,現在看來,無疑是預見了9/11等事件。到了Double Take,Grimonprez處理地更加圓熟,運用紀錄與劇情影像交相建構觀點(正確地說,是經由模糊媒介真實性而達成的),拿Hitchcock做引子是非常聰明的選擇,不論是其電影(懸疑緊張)和個人(常在螢幕上出現的導演,虛實交疊)特質,都堪稱最佳範例。雙面人生映照冷戰美蘇關係,使用媒體創造出來的宣傳形象,和國際事件以真假難辨的議題,相互衍生,日久越演越烈,越發展越難以釐清。若說dial H-I-S-T-O-R-Y是一部預知恐怖攻擊記事,那麼Double Take就可謂兩次伊戰等後冷戰衝突的探源報告書。
電影的最後,柏林圍牆倒下,蘇聯解體,冷戰於焉結束,但是美國已經開始胡亂且荒謬地尋找下一個敵人,地球上找不到對手,便將目光放到未知上,從Reagan總統到Bush時代的國防部長Rumsfeld都在販賣恐懼,形塑敵人,這是一個循環,幹掉自己的double,再尋找下一個,事實上,權力者不能忍受沒有敵人,而這個被定義得十惡不赦,好讓權力有理由制裁的形象,正恰恰是自身的一體兩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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